打發(fā)了陳嬌嬌,倆人在街角的一家小酒館落座。
三樓靠窗的位置,外面的車水馬龍、人來人往都盡收眼底,綺麗的燈柱交織,就成一幅斑斕靡麗的紅塵畫卷。
賀堯望著窗外茫茫,感慨:“人間繁華也不過如此,不是嗎?”
江半微笑:“嗯?!?br/>
“我剛從緬甸回來?!?br/>
“哇,金三角啊,去販醏了?”
賀堯笑著給她倒了杯清酒,眼神來回打量她:“你變了很多?!?br/>
“你也是?!?br/>
幾年過去,早已都不是風(fēng)華正茂;青春的容顏被滄桑世俗代替,曾以為的傲骨其實不過是凡塵里渺渺的一粒沙。
江半抿了口酒,莫名地辣喉。
酒館內(nèi)有駐場歌手,彈著吉他清唱,溫潤的聲線如山間溪流,緩緩地流瀉,淌過心尖。
而他們沉默,還是沉默。
終于,江半忍不住牽起話題,笑問:“你在緬甸做什么工作?”
“還能有什么,打工唄?!?br/>
“那怎么又回來了?不賺錢?”
賀堯沒急著搭腔,喉嚨翻滾,遲疑了幾下,最后定定地看她:“下月初是衛(wèi)滿的忌日?!?br/>
聽到這個名字,江半呼吸一滯。
胸腔氣息不斷翻涌,像陷入囫圇的困獸,四處撒野吼叫,要掙脫囚牢。
她喘不上氣,急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,原本滋味寡淡的清酒忽然變成了烈藥,嗆地她咳嗽不止。
賀堯見狀,饒過桌臺到她身側(cè),大手撫慰背脊替她順氣,擔(dān)憂道:“別喝了?!?br/>
他之所以遲疑把答案說出口,就是怕她會如此反應(yīng)。
因為刻骨,因為亡故,所以每每提及,便像被抽走了魂魄,黯然失落。
“我沒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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